(本章根据徒21:17-23:35) AAS 1.1048
“到了耶路撒冷,弟兄们欢欢喜喜地接待我们。第二天,保罗同我们去见雅各;长老们也都在那里。” AAS 1.1049
保罗和他的同伴这一次将外邦教会捐助犹太穷苦弟兄们的款项,正式交给那些在耶路撒冷领导圣工的人。保罗和他的同工为了募集这些捐款,已经费不少光阴和心血。这一笔款项已远超出耶路撒冷长老们所预料的数字,也是外邦信徒多方面牺牲和刻苦的结晶。 AAS 1.1050
这一笔乐意捐说明外邦信徒对于上帝在全世界有组织之圣工所怀的忠诚,所以理应为耶路撒冷的众弟兄们所感激领受。但保罗和他的同伴明显地看出,连目前他们所会晤的这些人中,有几个还不能赏识到那激励外邦信徒慷慨捐助的弟兄友爱的精神。 AAS 1.1051
当福音传到外邦的初期,在耶路撒冷领导圣工的弟兄们中总有一些坚持过去的偏见和思想习惯,所以他们未能全心全意地与保罗和他的同伴们合作。这些守旧派要保留一些已经失去意义的形式和礼节,所以未能设法统一各地的圣工,因而丧失了那原可借此而得到的福气。他们虽然诚心要保护教会的最大利益,但他们未能随着上帝逐步的引领而前进,反而想凭人的智慧在其他工人身上加以种种不必要的限制。这样就渐渐产生了一班与实际情况脱节的人。他们既没有亲身经验到辽远地区工作人员所遇到不同的环境和特殊的需要,而又坚持自己有权指示这些地区的同工必须遵循一定的工作方法。他们感觉到,传福音的工作必须依照他们自己的看法推进。 AAS 1.1052
若干年前,耶路撒冷的弟兄们曾会同其他主要教会的代表们,仔细考虑一些困难的问题,涉及向外邦人传道的人所用的方法。结果出席那次会议的弟兄们联合一致向各教会提出几项有关某一些仪式和礼节的决定,包括割礼的问题在内。弟兄联名推荐巴拿巴和保罗为众信徒所应当信任的工人,也是在那一次的会议上。 AAS 1.1053
出席那次会议的人中,有一些曾经严厉地批评那些负责传福音给外邦的使徒所采用的工作方法。但在会议期间,这些人对于上帝的旨意一时放大了他们的眼界,他们便和弟兄们联合,一致通过了一些明智的决议,结果使全体信徒能以团结起来。 AAS 1.1054
后来,当外邦信徒显然迅速增多时,在耶路撒冷领导圣工的弟兄中,有几位渐渐又生出他们先前对于保罗和他同伴们所怀的偏见。随着年月的消逝,这些偏见越发加深了,直到有些领导人决定传福音的工作今后必须按照他们自己的看法推进。如果保罗肯改变他的工作方法来迁就他们所提出的规则,那么他们就愿意承认并支持他。否则,他们就再不能予以嘉纳或援助了。 AAS 1.1055
这些人忘记了一个事实,就是上帝乃是祂百姓的教师;而且每一个参加圣工的人必须亲自得到服从上帝引领的经验,不可一味仰赖人的指挥。上帝的工人不可受人的思想,而应受上帝形像的塑造。 AAS 1.1056
保罗传道的时候,“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他所宣讲的真理乃是圣灵所启示给他的;“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上帝深奥的事也参透了。除了在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像这样,除了上帝的灵,也没有人知道上帝的事。……并且我们讲说这些事,不是用人的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林前2:4,10-13)。 AAS 1.1057
保罗在他整个传道的经验中,一直是仰赖上帝直接引领的。同时他也殷勤依照耶路撒冷会议所拟定的决议从事圣工。结果众“教会信心越发坚固,人数天天增加”(徒16:5)。如今虽然有一些人不肯向保罗表示同情,但他却因明知自己已经尽到本分而问心无愧。他明明已经在他所牧养的信徒心中培养了忠义、慷慨和弟兄相爱的精神,这都表现在他这一次所能摆在犹太长老面前的慷慨捐献上。 AAS 1.1058
保罗献上了这些捐款之后,就“将上帝用他传教,在外邦人中间所行之事,一一地述说了。”保罗既述说这些事实,就使众人,连那些怀疑的人在内,都认明保罗的工作确是蒙了上帝的恩惠。“他们听见,就归荣耀与上帝。”他们认识到保罗所遵循的工作方法实在已蒙上天嘉纳。那摆在他们面前的捐款,也加强了保罗为外邦新成立之教会的忠心所作的见证。在耶路撒冷领导圣工的人中,曾经一度主张采取独断措施的人对保罗的工作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并觉悟到自己过去的作风是错了;因为他们曾受犹太教风俗和遗传的影响,没有看出那筑在犹太人和外邦人之间的隔墙,已经因基督的死而拆毁了。他们过去既没有看明这一点,就为福音的圣工造成很大的障碍。 AAS 1.1059
这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让所有担任领袖的弟兄们爽直地承认上帝确已使用保罗施行大事,并承认自己过去因他仇敌的谗言而生出嫉妒和偏见是做错了。可惜他们非但没有联合一致地设法为这一位受了亏待的弟兄保罗剖白雪冤,反而向他提出一项建议,表明他们仍旧认为保罗应当为众人对他所存的偏见负大部分的责任。他们没有勇敢地为他辩护,没有指出那些怀有成见之人的错误,反而劝保罗做一件事,借以委曲求全。他们认为保罗这样做,必能消除一切引起误会的原因。 AAS 1.1060
在保罗作完见证见证之后,他们便向他说:“兄台!你看犹太人中信主的有多少万,并且都为律法热心。他们听见人说,你教训一切在外邦的犹太人离弃摩西,对他们说,不要给孩子行割礼,也不要遵行条规。众人必听见你来了,这可怎么办呢?你就照着我们的话行吧。我们这里有四个人,都有愿在身;你带他们去,与他们一同行洁净的礼,替他们拿出规费,叫他们得以剃头;这样,众人就可知道,先前所听见你的事都是虚的;并可知道,你自己为人,循规蹈矩,遵行律法。至于信主的外邦人,我们已经写信拟定,叫他们谨忌那祭偶像之物和血,并勒死的牲畜与奸淫。” AAS 1.1061
弟兄们本来希望保罗遵照他们的建议,可以给予当时流行的谣言一个明确的驳斥。他们向他声明,先前一次会议对于外邦信徒遵守仪文律法的问题所作的决定依然是有效的。其实他们现在所提供的意见并不符合那一次决议的精神。上帝的灵并没有感动他们作这样的指示;他们这样做,乃是出于怯懦的动机。耶路撒冷教会的领袖们知道,如果基督徒不遵守仪文律法,就必招致犹太人的愤恨,使自己受到逼迫。那时犹太公会正在尽一切力量阻止福音传开。他们选派专员追随使徒,尤其是保罗,并尽可能地反对他们的工作。如果相信基督的犹太人什么时候被公会定他们破坏律法的罪,他们就必被看为犹太教的叛徒而遭受迅速严厉的刑罚。 AAS 1.1062
这时许多已经接受了福音的犹太人依然尊重仪文律法,所以在这一方面很愿意作不必要的让步,希望借此可以博得犹太同胞的信任,消除他们的偏见,并争取他们来相信基督为世界的救赎主。同时保罗深知,只要耶路撒冷教会的许多领导人继续对他怀有偏见,他们就必一直设法破坏他的影响。他感觉到如果他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尽量迁就他们,借以赢得他们来归顺真理,他就必能在其他布道地区为福音的成功除掉一个很大的障碍。但上帝并没有授权给他对他们的要求作那么大的让步。 AAS 1.1063
每当我们想到保罗多么愿意与弟兄和谐,又如何温柔地对待信心软弱的人,并尊敬那些曾经亲自跟过基督的使徒和“主的弟兄雅各”,又想到保罗如何宁愿在不牺牲真理的大原则下“向什么样的人就作什么样的人”——当我们想到这一切时,也就不会希奇保罗为什么听人的劝告而偏离他过去所一向遵循的正直道路了。结果他这一次求和的努力非但没有达到他所指望的目的,反而促使危机提前来到,使圣灵预言他所要受的苦更快临身,并使他与弟兄们分离,以致教会失去了一根最坚固的柱石,同时使各地信徒因而感到伤痛万分。 AAS 1.1064
保罗第二天就开始实行长老们的建议。他带着四个离俗日子行将届满的拿细耳人(民数记6)进了圣殿,“报明洁净的日期满足;只等祭司为他们各人献祭。”他们还等着要奉献一些相当贵重的祭物。 AAS 1.1065
那些向保罗建议这一件事的人没有充分考虑到他所必然遇见的危险。在这个节期,耶路撒冷住满了从各地前来的敬拜者。当保罗从前听从上帝所给他的使命将福音传到外邦时,他曾访问欧西世界许多最大的城市,所以在那些从外省到耶路撒冷过节的人中,有成千的人是认识他的。在这些人中又有许多是痛恨他的;所以要保罗在节期进入圣殿,总不免有性命的危险。头几天他进出圣殿,似乎没有被人注意;但在所指定的期限尚未届满之前,当他正和一个祭司商谈献祭的问题时,他就被几个来自亚细亚的犹太人认出来了。 AAS 1.1066
他们以鬼魔般的狂怒向他冲来,喊叫说:“以色列人来帮助!这就是在各处教训众人,糟践我们百姓和律法并这地方的。”当众人前来响应时,他们又给他加上一个罪名说:“他又带着希腊人进殿,污秽了这圣地。” AAS 1.1067
根据犹太人的律法,一个没有受过割礼的人如果进了圣殿的内院,就必须处以死刑。有人曾在城里看见保罗同以弗所人特罗非摩在一起,所以他们这时以为保罗也把他带进圣殿来了。其实保罗并没有这样做;而且他自己既是犹太人,他进入圣殿本是合法的。虽然当时控告的话完全是虚构的,但终于引起了公愤。当众人将这一句话传遍了圣殿院内时,聚在那里的群众就激怒如狂。这消息迅速传遍了耶路撒冷,结果“合城都震动,百姓一起跑来。” AAS 1.1068
众人听说一个犹太教的叛徒竟敢趁千万人从世界各地前来朝拜的时候污秽圣殿,这就刺激了群众的情绪到最炽烈的程度。他们就“拿住保罗,拉他出殿,殿门立刻都关了。” AAS 1.1069
“他们正想要杀他,有人报信给营里的千夫长说:耶路撒冷合城都乱了。”千夫长革老丢吕西亚熟知自己所必须应付的这种疯狂的群众,于是他“立时带着兵丁,和几个百夫长,跑下去到他们那里;他们见了千夫长和兵丁,就止住不打保罗。”这罗马的千夫长不知道骚乱的原因,但既见群众的愤怒都集中在保罗身上,就断定保罗必是他所听说,而过去一直漏网的某一个埃及籍叛徒。于是他“上前拿住他,吩咐用两条铁链捆锁;又问他是什么人,作的是什么事。”立时有许多人愤怒地控告他;“众人有喊叫这个的,有喊叫那个的;千夫长因为这样乱嚷,得不着实情,就吩咐人将保罗带进营楼去。到了台阶上,众人挤得凶猛,兵丁只得将保罗抬起来。众人跟在后面,喊着说:除掉他!” AAS 1.1070
保罗在这次暴动中依然是镇静沉着。他坚心依赖上帝,并知道有天使在他的身边。但他不愿意在没有向自己的同胞宣讲真理之前就离开圣殿。所以当他将要被带进营楼的时候,他对千夫长说:“我对你说句话,可以不可以?”吕西亚回答说:“你懂得希腊话吗?你莫非是从前作乱,带领四千凶徒往旷野去的那埃及人吗?”保罗回答说:“我本是犹太人,生在基利家的大数,并不是无名小城的人,求你准我对百姓说话。” AAS 1.1071
千夫长准了保罗的要求。“保罗就站在台阶上,向百姓摆手。”这种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同时他的风度博得了众人的尊重。“他们都静默无声,保罗便用希伯来话对他们说:‘诸位父兄请听!我现在对你们分诉。’众人听他说的是希伯来话,就更加安静了。”在这普遍的静默中,保罗继续说: AAS 1.1072
“我原是犹太人,生在基利家的大数,长在这城里,在迦玛列门下,按着我们祖宗严谨的律法受教,热心侍奉上帝,像你们众人今日一样。”没有人能反驳保罗的这一番话,因为他所提到的事实是许多当时住在耶路撒冷的人所熟知的。于是他讲到自己过去热心逼迫基督的门徒,甚至将他们治死;然后他述说自己悔改的经过,并告诉听众,他那颗骄傲的心是如何终于向钉十字架的拿撒勒人耶稣降服的。如果他想和众人辩论的话,他们就必顽强地不肯听他;但他所讲的经验有令人感服的能力,似乎一时软化并折服了他们的心。 AAS 1.1073
保罗随即设法说明他在外邦人中的工作不是出于自己的选择。他原来想为自己的同胞作工;但上帝的声音曾在那一座圣殿里的异象中向他说话,差他“远远地往外邦人那里去。” AAS 1.1074
到此为止,众人一直是凝神倾听的,但保罗一讲到自己奉命在外邦人中作基督的使徒时,他们的愤怒就重新发作了。他们素来以自己为天之骄子,所以不愿让他们所轻视的外邦人分享他们所一向看为自己独有的特权。于是他们扬声喊叫说:“这样的人,从世上除掉他吧!他是不当活着的。” AAS 1.1075
“众人喧嚷,摔掉衣裳,把尘土向空中扬起来。千夫长就吩咐将保罗带进营楼去,叫人用鞭子拷问他,要知道他们向他这样喧嚷,是为什么缘故。” AAS 1.1076
“刚用皮条捆上,保罗对旁边站着的百夫长说:‘人是罗马人,又没有定罪,你们就鞭打他,有这个例吗?’百夫长听见这话,就去见千夫长,告诉他说:‘你要作什么?这人是罗马人。’千夫长就来问保罗说:‘你告诉我,你是罗马人吗?’保罗说:‘是’。千夫长说:‘我用了许多银子,才入了罗马的民籍。’保罗说:‘我生来就是。’于是那些要拷问保罗的人就离开他去了。千夫长既知道他是罗马人,又因为捆绑了他,也害怕了。” AAS 1.1077
“第二天,千夫长为要知道犹太人控告保罗的实情,便解开他,吩咐祭司长和全公会的人,都聚集,将保罗带下来,叫他站在他们面前。” AAS 1.1078
这时,那准备审问保罗的公会,恰是保罗在悔改之前所参加过的团体。他站立在犹太的官长面前,泰然自若,脸上显出基督的平安。他“定睛看着公会的人,说:弟兄们!我在上帝面前行事为人,都是凭着良心,直到今日。”众人一听这话,便大发愤怒;“大祭司亚拿尼亚,就吩咐旁边站着的人打他的嘴。”保罗一受这样蛮横的待遇,便说:“你这粉饰的墙!上帝要打你,你坐堂为的是按律法审问我,你竟违背律法,吩咐人打我吗?”站在旁边的人说:“你辱骂上帝的大祭司吗?”保罗凭他一贯的礼貌说:“弟兄们!我不晓得他是大祭司;经上记着说:‘不可毁谤你百姓的官长。’” AAS 1.1079
“保罗看出大众一半是撒都该人,一半是法利赛人,就在公会中大声说:弟兄们!我是法利赛人,也是法利赛人的子孙;我现在受审问,是为盼望死人复活。” AAS 1.1080
“说了这话,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就争论起来,会众分为两党。因为撒都该人说没有复活,也没有天使,和鬼魂;法利赛人却说两样都有。”于是这两个党派开始自相争执,结果他们对付保罗的力量就分散了。“有几个法利赛党的文士站起来争辩说:‘我们看不出这人有什么恶处,倘若有鬼魂,或是天使,对他说过话,怎么样呢?’” AAS 1.1081
在接着发生的骚乱中,撒都该人竭力想把保罗夺过来,置于死地;而法利赛人则竭力要保护他。“千夫长恐怕保罗被他们扯碎了,就吩咐兵丁下去,把他从众人当中抢出来,带进营楼去。” AAS 1.1082
后来保罗回顾这一天痛苦的经过,他唯恐自己的作法或许不能蒙上帝的喜悦。他想,他究竟该不该到耶路撒冷来呢?难道他追求与弟兄团结的努力,反而造成这样不幸的后果吗? AAS 1.1083
犹太人作为上帝的选民,在不信上帝的世人面前所有的表现,使保罗深感痛心。那些异教的军官们对于他们将有什么看法呢?——他们一面声称自己是敬拜上帝,负有圣职,而一面完全为盲目无理性的狂怒所冲动,并企图杀害那些在信仰上敢于持不同意见的弟兄,结果竟让自己最严肃的议会变成混乱和纷争的场所。保罗深觉上帝的圣名实在已经在外邦人面前受到羞辱了。 AAS 1.1084
现在保罗已经被下在监里。他又明知他的仇敌在极度仇恨之余,将要不择手段地设法把他害死。难道他为众教会所作的工作就此结束了,今后只得任凭凶狠的豺狼进到羊群里来吗?基督的圣工常在保罗心上念念不忘,所以他以深切的焦虑思念各地教会所面临的危险。因为他们随时可能遭到他在公会面前所遇见的这一等人的逼迫。于是在苦闷与灰心之余,保罗只得痛哭祈祷。 AAS 1.1085
当此黯淡的时辰,救主并没有忘记祂的仆人。祂曾拯救保罗脱离圣殿里暴徒的手;当保罗站在公会前的时候,祂曾与他同在;祂又在营楼里同保罗在一起。现在当保罗恳求上帝指引时,基督便向祂这个忠心的见证人显现,答应他的祈祷。“当夜,主站在保罗旁边说:‘放心吧!你怎样在耶路撒冷为我作见证,也必怎样在罗马为我作见证。’” AAS 1.1086
保罗已长久指望去访问罗马;他极愿在那里为基督作见证,但他常感觉自己的计划过去一直被犹太人的仇恨所破坏了。就是现在,他也没想到自己终要以囚犯的身份往罗马去。 AAS 1.1087
正当救主安慰祂仆人的时候,保罗的敌人却在那里设计要消灭他。“到了天亮,犹太人同谋起誓,说:‘若不先杀保罗,就不吃不喝’。这样同心起誓的,有四十多人。”这正是上帝借以赛亚所谴责的禁食——一种“互相争竞,以凶恶的拳头打人”的禁食(赛58:4)。 AAS 1.1088
这些阴谋暗杀的人“来见祭司长和长老说:我们已经起了一个大誓,若不先杀保罗,就不吃什么。现在你们和公会要知会千夫长,叫他带下保罗到你们这里来,假作要详细察考他的事;我们已经预备好了,不等他来到跟前就杀他。” AAS 1.1089
祭司和官长们非但没有责备这种残酷的毒计,反而热烈地予以赞同。保罗先前把大祭司亚拿尼亚比作粉饰的墙,实在不错。 AAS 1.1090
但上帝出来干涉了这一件事,为要拯救祂仆人的性命。保罗的外甥听说这些图谋暗杀的人“设下埋伏,就来到营楼里告诉保罗。保罗请一个百夫长来,说:‘你领这少年人去见千夫长,他有事告诉他’。于是把他领去见千夫长说:‘被囚的保罗请我到他那里,求我领这少年人来见你;他有事告诉你。’” AAS 1.1091
革老丢吕西亚和蔼地接见了这个青年,“就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私下问他说: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呢?他说:犹太人已经约定,要求你明天带下保罗到公会里去,假作要详细查问他的事。你切不要随从他们,因为他们有四十多人埋伏,已经起誓,说:‘若不先杀保罗,就不吃不喝’;现在预备好了,只等你应允。” AAS 1.1092
“于是千夫长打发少年人走,嘱咐他说:‘不要告诉人你将这事报给我了。’” AAS 1.1093
吕西亚立即决定将保罗移交给巡抚腓力斯负责看管。当时的犹太民族常处于一种易受刺激的紧张情绪之下,故民间时常发生骚乱。若让保罗久留耶路撒冷,可能引起不良的后果,对于全城,甚至对于千夫长本人都有危险,因此“千夫长便叫了两个百夫长来,说:预备步兵二百,马兵七十,长枪手二百,今夜亥初往该撒利亚去;也要预备牲口叫保罗骑上,护送到巡抚腓力斯那里去。” AAS 1.1094
他们既要把保罗解走,就不可耽延片刻。“于是兵丁照所吩咐他们的,将保罗夜里带到安提帕底。”从那里,马兵护送他到凯撒利亚,步兵和长枪手则回耶路撒冷去。 AAS 1.1095
领队的官长把囚犯保罗交给腓力斯,同时交出千夫长所送去的信: AAS 1.1096
“革老丢吕西亚请巡抚腓力斯大人安,这人被犹太人拿住,将要杀害,我得知他是罗马人,就带兵丁下去救他出来。因要知道他们告他的缘故,我就带他下到他们的公会去;便查知他被告是因他们律法的辩论,并没有什么该死该绑的罪名。后来有人把要害他的计谋告诉我,我就立时解他到你那里去,又吩咐告他的人,在你面前告他。” AAS 1.1097
腓力斯读了这信之后,便问保罗是哪省的人,既晓得他是基利家人,就说:“等告你的人来到,我要细听你的事;便吩咐人把他看守在希律的衙门里。” AAS 1.1098
上帝的仆人竟在外邦人中找到避难所,逃脱那些自称为耶和华子民之人的毒手,这样的事还不以保罗为第一个例子呢!犹太人如此仇恨保罗,就在自己的黑暗历史上又添上一页。他们已经更进一步地硬了心肠拒绝真理,借此使自己的厄运更为确定。 AAS 1.1099
基督在拿撒勒的会堂里宣布自己为“受膏者”时所讲的话,到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明白它的意义。那时祂声明了自己来安慰、赐福并拯救伤心和有罪之人的使命;随后,祂既看到听众心中所充满的骄傲和不信,就提醒他们说,上帝过去曾经因祂选民的不信和悖逆而转离他们,反向那些没有拒绝上天所赐之亮光的外邦人显示自己。撒勒法的寡妇和叙利亚的乃缦,都曾遵照他们所得到的一切亮光而行;故此他们要比那些冷淡退后离开上帝,为便利和世俗尊荣而牺牲真理的上帝选民更算为义。 AAS 1.1100
基督告诉拿撒勒的犹太人说,上帝忠心的使者以利亚在背道的以色列人中竟找不到一个安全的所在,如此,祂说明了一个悲惨的事实。那时以色列人竟看不出以利亚的高贵品质,又不能赏识他工作的价值。犹太人的领袖们虽然夸耀自己是为上帝的尊荣和以色列的幸福大发热心,但实际上他们正是破坏了这两件事。他们在教训和榜样上正是带领百姓越来越远离顺从上帝的道路,以致祂再不能在他们遭难的日子作他们的保障。 AAS 1.1101
救主向拿撒勒人所讲谴责的话,在保罗的这个事件上,非但可以用在不信主的犹太人身上,而也能用在他自己的同道弟兄们身上。如果教会的领袖们完全放弃他们对于保罗所怀的成见,而接待他为一位蒙上帝选召去向外邦人传福音的使者,上帝就一定会让保罗长留在他们中间。上帝的旨意原不是要保罗的工作那么迅速结束;但耶路撒冷教会的领袖们既然这样对待保罗,上帝就没有施行一个神迹来抵消他们的作风所引起的一连串事情。 AAS 1.1102
这同样的精神今日依然导致相同的结果。教会已经因不感戴不利用上帝所赐的恩惠而丧失了许多福气。往往教会里的弟兄们如果真能赏识到一个忠心传道人的贡献,上帝就必使他长久为教会作工。但如果教会让人类的仇敌来迷惑他们的思想,以致误会并曲解基督忠心仆人的言行,又阻挡他的工作,破坏他的效果,上帝有时就会收回祂所赐的恩典。 AAS 1.1103
撒但经常利用他的爪牙去摧残并折磨上帝所拣选来完成一番伟大工作的人。这些人虽然全心为推进基督的圣工而努力,甚至愿意为此而牺牲性命,但那大骗子撒但还要唆使弟兄们猜疑他们。如果教会真让这种思想得势的话,就足以使众人不再信任这些忠心的工人,结果也就影响到他们工作的效能。往往撒但很成功地利用弟兄们,使这些受着逼迫的上帝忠仆非常痛心,甚至慈怜的上帝不得不出来干涉,使祂的仆人得到“安息。”及至这些仆人的手已经冷静静地放在自己停了脉息的胸膛上,而他们的口不再向人说警诫和勉励的话时,那些刚愎不化的人或许才看出并珍视他们所弃绝的福惠。这些仆人的死亡或许能成就他们一生所未成就的事。 AAS 1.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