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6年8月30日,我同怀雅各长老结婚了。那时怀长老已经在复临运动中得到深厚的经验,而且他宣传真理的工作也大蒙上帝赐福。我俩在圣工上心心相印,所以时常一同旅行为救灵而效劳。 1TZ 1.269
我们白手起家开始工作,朋友很少,健康状况也很差。我丈夫遗传了强健的体质,但他的健康因刻苦学习和演讲而严重受损了。我从小时就一直遭受不健康之苦,就如我已说过的。在这种状况下,没有钱,只有很少同意我们见解的人,没有报刊,没有书籍,我们开始我们的工作。我们那时没有礼拜之所。当时也没有想到用帐篷。我们大多数会议是在私人家里举行。我们聚会的规模很小,除了复临信徒,很少有人会参加我们的聚会;除非他们被好奇心驱使,去听一个妇女讲话。 1TZ 1.270
起先我开始提心吊胆地从事公开演讲的工作。要是我有信心,那就是圣灵赐给我的。要是我讲话放松有力,那就是上帝赐给我的。我们聚会的方式通常是我们两个分担。我丈夫讲道,然后我会继之以相当长的劝勉,将我的道路融入会众的情绪中。这样,我丈夫撒种,我浇灌真理的种子,而上帝使之生长。 1TZ 1.271
1846年秋天,我们开始遵守圣经的安息日,教导人守安息日,并为安息日做辩护。我第一次注意安息日的问题是当年早些时候在马萨诸塞新贝德福德的时候。我在那里结识了贝约瑟长老。他很早就接受了基督复临的信仰,并且热心为这事业效劳。贝长老当时在守安息日,并且极力主张其重要性。我不觉得它重要,并且以为贝长老详述第四条诫命过于其它九条乃是错误的。但主给了我有关天上圣所的异象。上帝的殿在天上开了,我蒙指示看见了那盖有施恩座的上帝的约柜。有两位天使侍立在约柜的两端,他们的翅膀张开遮掩施恩座,他们的脸也转向施恩座。陪同我的天使告诉我:这两位天使代表全天庭的众天使以高度的敬畏瞻仰上帝亲手所写的神圣律法。耶稣掀开了约柜的盖子,我便看见那写有十条诫命的两块石版。我惊奇地看见第四诫列在十诫的正当中,周围还有一圈柔和的光环绕着。天使说:“惟有这一条诫命向人指出那创造天地和其中万物的永生上帝。当奠定地的根基时,安息日的根基也奠定了。” 1TZ 1.272
我蒙指示,如果人一直遵守真安息日,现在就不会有一个不信上帝或提倡无神论的人了。安息日的遵守原可保守这世界不致崇拜偶像。第四条诫命被人践踏了,因此我们奉命要修补律法的破口,为被践踏的安息圣日而辩护。那想抬举自己高过上帝,并想改变节期和律法的大罪人,曾将安息日从第七日改到第一日。他的这一举动就在上帝的律法里造成了破口。就在上帝大而可畏的日子临到之前,必有一道信息传出去警告众人,劝他们转回遵守敌基督者所破坏的上帝的律法。所以必须通过言传身教使人注意律法中的这个破口。我蒙指示,看明那宣布上帝的诫命和耶稣真道的第三位天使(见启14:9-12),代表那班领受这信息,并扬声警告世人要遵守上帝的诫命如同眼中瞳仁的人,而且在响应这警告时,许多人会接受主的安息日。 1TZ 1.273
当我们领受关于第四诫的亮光时,在缅因州约有二十五位复临信徒遵守安息日;但这些人在其它要道上观点很不相同,地点也很分散,所以他们的影响力很小。在新英格兰的其它地区约有同样的人数,相似的状况。我们的责任似乎是要常常去这些人的家里访问,并在主里和祂的真理里坚固他们,他们既是如此分散,我们就有必要花许多时间在路上。因为缺少钱财,我们就采用最便宜的私人马车,二等车厢和下等舱。鉴于我虚弱的状况,我发现坐私人马车旅行最舒适。当乘坐二等车厢时,我们通常会被包围在吸烟的人中,所受的影响常常使我晕倒。当在轮船的下等舱时,我们同样受烟草之苦,此外还有船上的水手和卑劣旅客的赌咒起誓和粗俗交谈。夜间我们睡在坚硬的地板上,干燥的货箱上,或粮袋上,用毯制手提包作枕头,大衣或披肩作被子。或是受到冬寒之苦,我们就会到甲板上行走保暖。当受到夏热的压迫时,我们就会上到上甲板去获得夜间凉爽的空气。这使我很疲劳,尤其是怀抱婴儿旅行的时候。这种生活方式绝不是我们愿意选择的那种。但上帝在我们的贫穷中呼召了我们,并带领我们经过苦难的熔炉,要赐给我们一种会对我们具有极大价值的经验,也给后来会加入我们与我们同工之人一个榜样。 1TZ 1.274
我们的夫子是一个多受痛苦,常经忧患的人;那些与祂一同受苦的人也必与祂一同作王。当主向保罗显现使他悔改时,祂并没有打算向他显明他会享受多少好处,而是显明他会为祂的名遭受何等大的事。从亚伯殉道的日子起,苦难就是上帝子民的份。先祖们为忠于上帝并顺从祂的诫命忍受了苦难。教会伟大的元首为我们的缘故忍受了苦难;祂的第一批使徒和早期的教会忍受了苦难;数百万殉道者忍受了苦难;宗教改革家们也忍受了苦难。我们有基督不久就要显现成就不朽的洪福之望的人,岂可畏避苦难的人生呢?要是有可能不受苦难而能达到上帝乐园中的生命树那里,我们就不会欣赏如此丰富的我们未曾为之受苦的奖赏了。我们会畏缩退避那荣耀;在那些已经打了那美好的仗,存心忍耐跑了当跑的路,并且已经持定永生的人面前,我们会深感羞愧。然而凡不像摩西那样宁愿与上帝的百姓同受苦害的,都不会在那里。先知约翰看见了得赎的众民,就问他们是谁。他立刻得到了回答:“这些人是从大患难中出来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净了”(启7:14)。 1TZ 1.275
当我们开始传讲关于安息日问题的亮光时,我们对《启示录》14:9-12之第三位天使的信息并没有清楚明确的概念。当我们来到人们面前时,我们见证的要点是:伟大的第二次复临运动是出于上帝的,第一位和第二位天使的信息已经发出了,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也要发出。我们见到第三道信息以这些话结束:“圣徒的忍耐就在此:他们是守上帝诫命和耶稣真道的。”我们当时像现在一样清楚地看出这些预言的话暗示了一场安息日的改革;但至于这信息中提到的拜兽是什么,或兽像和兽的印记是什么,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立场。 1TZ 1.276
上帝借祂的圣灵光照祂的众仆人;这题目就逐渐展现在他们心中了。需要大量的研究和切心地查考,才能环环相扣。圣工惟有借着关怀,牵挂和不断的努力,才得以推进,直到我们信息的伟大真理以清楚、连贯、完美的整体传给世人。 1TZ 1.277
前面说过我结识了贝约瑟长老,我发现他是一个真实基督化的君子,待人和蔼而有礼貌。他对我很温柔,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他头一次听我讲话的时候,就表现了深切的关怀。在我讲完之后,他站起来说:“我是一个多疑的多马。我不相信见异象的事。如果我能相信这位姊妹今晚所作的见证真是上帝向我们所说的话,那么我就必是现代最快乐的人了。我的心已深受感动,我相信讲话的人是出于至诚的,但我不能解释她怎样会蒙启示关于她向我们所陈述的这些奇妙的事。” 1TZ 1.278
结婚几个月以后,我同我的丈夫参赴了缅因州托普瑟姆的聚会,当时贝约瑟长老也在场。那时他还不完全相信我所见的异象是出于上帝的。那一次聚会饶有兴趣。有上帝的灵降在我身上;我就在异象中被上帝的荣耀包围着,那是我初次得见其他的行星。我出离异象之后,便述说我所看到的事。贝长老问我有没有学过天文。我告诉他在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读过天文学,于是他就说:“这是出于耶和华。”我之前从未见他那么自由快乐。他的脸上焕发着天上的荣光,他也有力地向会众讲了一番勉励的话。 1TZ 1.279
我同丈夫从托普瑟姆的聚会县的聚会回到当时我父母所住的戈勒姆。我就患了一场重病,受了极大的痛苦。我的父母,丈夫和姊妹都一齐为我祈祷,但我一直受了三个星期的痛苦。我时常昏倒像死人一样,但经过代祷之后,又恢复了知觉。我的痛苦非常剧烈,甚至我央求那些陪伴我的人不要为我祷告;因为我以为他们的祈祷适足以延长我的痛苦。我们的邻舍都想我一定要死的。主的美意乃是要试炼我们的信心。最后,当我的朋友们又为我的康复一同祷告时,一位在场弟兄似乎特别有负担。那时有上帝的能力降在他身上,他便站了起来,走到我床边,按手在我头上,说:“爱伦姊妹,耶稣基督使你痊愈了,”说完就被上帝的能力所击打而向后仆倒了。那时我确信这是出于上帝的作为,我身上的痛苦就离开了我。我心中充满了感恩和平安。我心里的话乃是:“惟有上帝是我们的帮助。我们惟有依靠祂的救恩,才能得到平安。” 1TZ 1.280
第二天有一场强风暴,邻居没有一个到我家来。我在起居室里已能起床了;当有人看见我房间的窗户打开时,他们以为我死了。他们不知道那大医师已仁慈地进了我的住所,斥责了疾病,释放了我。次日我乘车三十八英里去了托普瑟姆。人们问我父亲什么时候举行葬礼。我父亲问:“什么葬礼?”回答说:“你女儿的葬礼呀。”父亲回答说:“她已被信心的祷告医好了,正在前往托普瑟姆。” 1TZ 1.281
这事以后的几周,我们从波特兰乘船,往波士顿去。海上起了大风,我们遇到很大的危险。船身可怕地摇晃着,海浪冲进了船舱的窗户。女士舱里有了极大的恐惧。许多人在承认自己的罪,呼求上帝的怜悯。有些人在呼求圣母马利亚保守她们,有些人则向上帝庄严地许愿,若是她们能登陆,就会献身于祂的服务。那真是一片恐怖混乱的景象。当船摇摆时,一位女士转向我说:“你没有受到惊吓吗?我猜想事实上我们可能决不能靠岸了。”我告诉她我已使基督成为我的避难所,如果我的工作做完了,我就可以躺在洋底,就像躺在其它任何地方一样;但是如果我的工作还没做完,海里所有的水也不会淹死我。我信赖上帝;若是能荣耀祂,祂会把我们平安带到陆地。 1TZ 1.282
当时我珍视基督徒的盼望。在我面前的那个场景将主烈怒的日子活生生地显在我的脑海中。那时祂忿怒的风暴会临到可怜的罪人。于是就会有痛痛的哭号和眼泪,认罪,及祈求怜悯,然而那时就为时太晚了。因为“我呼唤,你们不肯听从;我伸手,无人理会;反轻弃我一切的劝戒,不肯受我的责备。你们遭灾难,我就发笑;惊恐临到你们,我必嗤笑”(箴1:24-26)。 1TZ 1.283
由于上帝的怜悯,我们都平安地上岸了。但有些在暴风中曾表现出极其恐惧的乘客却没有提到这事,只是轻描淡写了他们的恐惧。有一位曾庄严地许诺若能蒙保守见到陆地就会作一个基督徒的人,在离开那船时取笑地呼喊说:“荣耀归于上帝,我很高兴又踏上陆地啦!”我请她回想数小时前对上帝所许的愿。她冷笑着转身离开了我。 1TZ 1.284
这使我深刻地联想到人临终之时的悔改。有些人终身侍奉自己和撒但,但后来罹患疾病,对茫茫前途就充满恐惧,就作出一些为罪忧伤的表现,或者说他们愿意去死。他们的朋友也使他们相信自己真的悔改可进天国了。然而这些人若是痊愈了,就会像从前一样反叛。我想起了箴1:27,28:“惊恐临到你们,好像狂风;灾难来到,如同暴风;急难痛苦临到你们身上。那时,你们必呼求我,我却不答应,恳切的寻找我,却寻不见。” 1TZ 1.285
1847年8月26日,我们头一个儿子亨利·尼可斯·怀特在缅因州戈勒姆出生了。当年的十月,住在托普瑟姆的豪兰夫妇的家里,豪兰夫妇仁慈地在自己家里让出一部分给我们住,我们就感激地领受,并用几件借来的家具开始组织小家庭了。那时我们很贫苦,生活非常窘迫。我们决定不依赖人,却要自食其力,并还能有一点力量去帮助人。但我们的景况未见好转。那时我的丈夫很辛苦地参加修筑铁路,搬运石头,但却得不到他所应得的工资。豪兰夫妇在他们有力量的时候,很慷慨地拿自己的东西分给我们;但他们的景况也非常困难。他们全心相信第一和第二位天使的信息,并且已经很慷慨地捐出自己的财物来推进圣工,以致他们必须靠自己的劳力来维持生活。 1TZ 1.286
后来我的丈夫离开了铁路,却拿着斧头到森林里去砍柴。他的腰虽然时常酸痛,但他还从清晨一直作到晚上,每日赚来五角钱。他因剧痛夜晚不能入睡。我们竭力保持乐观的精神,并且信靠主。我没有发怨言。每天早上我感谢上帝,因祂保守我们过了一夜,在晚上我感谢祂保护我们又过了一天。有一天我们家里绝了粮,我的丈夫便到他雇主那里去领取现金或粮食。那天有大风雨,他在雨里来回走了三英里。他回来时身上背着一袋粮食,袋子是扎成几部分的。他曾背着这袋粮食经过伯伦斯威克村,就是他常在那里讲道的地方。当他精疲力竭地走进家门时,我的心就沉下去了。我头一个感想就是上帝已经丢弃了我们。我对丈夫说:“我们竟落到这种地步了吗?难道主已经离开了我们吗?”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放声痛哭达数小时之久,直到昏厥了。旁人为我代祷。当我再次呼吸时,就感觉到上帝圣灵欢乐的影响,我就懊悔我竟被灰心的情绪所胜。我们极愿跟随基督并效法祂;但是有时我们竟会在试炼之下昏绝,离祂很远。苦难和考验使我们亲近耶稣。窑里的火足以焚尽渣滓,锻炼精金。 1TZ 1.287
当时我蒙指示,得悉主一直锻炼我们,是与我们有益的,要预备我们去为别人效力。祂如鹰搅动巢窝,免得我们安逸下来。我们的工作乃是为救灵而劳碌;如果我们富足了,家庭的生活就要成为非常安乐的,以致我们舍不得离开家庭;苦难被容许临到我们,乃为准备我们应付在我们旅行时所必遭遇的更艰苦的斗争。我们不久就接到从各州的弟兄们写来的信,邀请我们去访问他们;但我们没有离州出门的路费。因此我们的回答乃是:我们前面的路还没有打开。当时我认为我不可能带着孩子一同旅行。我们不愿依赖人,所以谨慎地量入为出。我们决心宁可受苦而不愿负债。我允许自己和孩子每天只喝一品脱的奶。一天早上,我丈夫在出去工作前给我留下了九美分,去买三个早上的奶。我考虑是给我和孩子买奶还是给他做一个围裙。我放弃了牛奶,买了一块布,好给我的孩子做件围裙,遮住他光光的手臂。 1TZ 1.288
过了不久,小亨利患了重病,病状很快地恶化,以致我们非常恐慌。他昏迷不醒,呼吸快速而沉重。我们进行治疗,但没有成功。于是我们请来一位对病理有经验的人,他说亨利能否痊愈,甚为可疑。我们曾经为他祷告,但病势依然没有好转。我们过去曾把孩子当作不出门为别人的益处作工的托词,所以这时我们恐怕主有意要把他取去。于是我们再到主的面前来,求祂向我们发慈怜,饶了这孩子的性命,同时我们也严肃地许愿:不论今后上帝派我们到那里去,我们都愿意信赖祂而遵命前往。 1TZ 1.289
我们的祷告是热切而伤痛的。我们凭着信心,要求上帝成就祂的应许,并且相信祂垂听了我们的呼求。这时有光明突破乌云照射在我们身上了。上帝开恩应允了我们的祈祷。从那一时刻起,小孩子就开始痊愈了。 1TZ 1.290
我们在托普瑟姆接到康涅狄格州张伯伦弟兄的来信,请我们去参赴一八四八年四月在该州召开的会议。我们决定若能得到路费,就去赴会。我的丈夫和他的雇主结账之后,发现还可支取工资十块钱。我用了五块钱来购买几件我们所急需的衣服,然后把丈夫的大衣补好了,连补丁还是拼凑起来的,使得袖子上都看不到原来的布。我们还剩下五块钱,够到马萨诸塞州多尔切斯特城之用。我们的一只箱子几乎就装尽了我们在地上所有的一切东西;但我们却享有心灵上的平安和一颗无愧的良心,这是我们所最宝贵的,远过于属世的安逸。我们在多尔切斯特访问了尼可斯弟兄。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尼可斯夫人拿出五块钱给我的丈夫,这正好够付我们到康涅狄格州米德尔敦去的路费。我们在那里人地生疏,从来没有见过该州的一个同道。那时我们手里只剩有五角钱了。我的丈夫不敢用它来雇车子,便将箱子放在一堆木板上,我们徒步行走,去寻找同道弟兄。不久我们找到了张伯伦弟兄,他就把我们带到他家里去。 1TZ 1.291
会议在罗基希尔的贝尔登弟兄家尚未造好的一间大客厅里举行的。陆续有人到达,直到我们有五十人之多。这些人不都是完全接受了真理的。当天的聚会是很有兴趣的。贝约瑟弟兄清楚地讲解了十条诫命,借有力的见证强调了十诫的重要性。所传的道坚固了那些已经接受真理的人,并唤醒了那些还没有完全下决心的人。 1TZ 1.292
第二年夏天,我们接到邀请要访问纽约州的弟兄们。那里的信徒们很穷的,不敢答应帮助解决我们的费用。那时我们还没有路费。我丈夫的健康欠佳,但他得到机会可以在田里割草,就决定去了。那时我们似乎必须凭信心过日子。我们早上起来时,就跪在床边,求上帝赐我们力量承担一天的工作。我们每次必须确知上帝垂听了我们的祈祷,才能满意。于是我的丈夫便不靠自己的力量而靠上帝所赐给他的力量,出去整日割草。在他晚上回家时,我们再恳求上帝赐我们能力,可以赚一点钱来传播真理。我们常常大大蒙福。我丈夫在一八四八年七月二日写信给豪兰,说:“上帝赐我力量整天劳碌。赞美祂的名!我希望得到几块钱用在祂的圣工上。我们已经忍受了劳苦,疲乏,疼痛,饥饿,寒冷,炎热,同时尽力向我们的弟兄姐妹行善,如果上帝需要,我们就准备受更多的苦。我今天欢喜快乐,因为今生的安逸,乐趣和舒适是我信心和盼望之祭坛上的牺牲。如果我们的幸福在于使别人幸福,我们确实是幸福的。真门徒不会过满足爱自己的生活,而是为基督,为祂儿女们的利益生活。他要为基督的圣工牺牲自己的安逸,自己的乐趣,自己的舒适,自己的便利,自己的意愿,和自己自私的愿望,否则决不能与祂在祂的宝座上一同作王。” 1TZ 1.293
割草赚来的钱足够我们日常支出,以及我们往返纽约州西部的路费。 1TZ 1.294
我们在纽约州头一次的大会是在沃尔尼一位弟兄的谷仓里举行的。赴会的人约有三十五位,——这要算是该州西部所能召集的全部同道了。但在这些人中,几乎没有两个人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有一些人还坚持严重的谬见,而各人都坚持己见,声称自己的看法是合乎圣经的。 1TZ 1.295
这种意见分歧的奇怪现象重重地压在我心上,在我看来,这种情形是羞辱上帝的。我终于在这种压力之下晕倒了。有些人恐怕我将要死了。但主垂听了祂仆人们的祈祷,我便醒了过来。有天国的光辉照在我的身上,不久我就对地上的事物失去了知觉。那陪同我的天使向我指出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的错谬,同时也指明了那与他们的谬见作为对照的真理。这些据他们所说是合乎圣经的互相矛盾的观点,不过是依照他们自己对于圣经教训的意见而已;他们必须放弃他们的谬论,并在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上团结起来。我们的聚会胜利地结束了。真理获得了胜利。弟兄们放弃了他们的谬论,并在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上团结起来了,结果上帝大大地赐福给他们,并使他们的人数增加了。 1TZ 1.296
我们从沃尔尼前往吉布森港,去参赴在爱德生弟兄的谷仓里举行的一次聚会。与会的人有热爱真理的,但也有听从并怀有错误的。在那次聚会结束前,主以能力为我们行了事。我再次在异象中蒙指示,见到纽约州西部的弟兄们放弃歧见,并在圣经真理上团结起来的重要性。 1TZ 1.297
我们回到了米德尔敦,就是我们去西部旅行时留下孩子的地方。现在又有了一个痛苦的任务。为了救灵的工作,我们觉得必须牺牲我们的小亨利的陪伴,好使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地献身圣工。那时我的健康情况极差,所以如果带着小孩子,他就一定要占据我大部分的时间。那真是一个严重的考验,但我不敢让孩子拦阻我尽职的道路。我相信上一次他患重病的时候,主曾为我们保留了他的性命,所以如果我让他拦阻我不能尽到本分,上帝就必把他取去。于是我只得以一颗辛酸的心和许多眼泪,在主的面前决意牺牲,把我独生的孩子,那时才一岁,交给别人去以妈妈的爱待他,去尽一个母亲的本分。我们很放心地把亨利留在豪兰弟兄的家里。他们愿意负起这份担子,为要使我们可以无牵挂地为上帝的圣工效劳。我们深知他们必能较比我们在旅行中带着孩子更好地照顾亨利。我们也知道,他若能有一个安定的家庭和良好的管教,乃是对他最有益处的。我和小孩子分离时真是作难。我离别他的时候,他那小脸蛋上悲伤的表情真令我日夜难忘;但我靠着主的能力摆脱了恋慕孩子的心,竭力为别人谋福。豪兰弟兄一家完全负责教养亨利,足有五年之久。 1TZ 1.298